作者小档案
笔名:麦兜沺
年龄:80后
性别:女
城市:赣州
爱好:一切美好的事物
和甲状腺的那点事儿:年6月在体检中心的B超室被告知甲状腺有问题4C类;7医院行甲状腺右叶伴峡部切除+中央淋巴区清扫术,病理报告为乳头状癌。
自驾12个小时去做手术
从开始确诊患癌时的抵触、挣扎,到接受、面对,我用了两周左右的时间。对生的渴望,对美好生活的不舍以及人之坚强,督促我当机立断——尽快摘除这颗“炸弹”。根据病友的推荐,结合疫情防控要求,我选择了去广州手术,自驾前往可以减少疫情影响。
做了决定后,接着就是手机挂号,医院的小程序,医院和医生。为了能第一时间抢到专家号,我还根据专家的出诊时间设置了闹钟。
功夫不负有心人,经过熬夜坚守,医院的专家号。据网上介绍,这两位专家都是国内甲状腺方面的权威,代表了国内的较高水平。
挂好了号,就是找住宿,医院附近的酒店可不好找,贵是一方面,还时常没有房间。考虑到只住到达的那一个晚上,医院,也就一咬牙不去管价钱了,几番周折后终于定好了房间。于是,医院专家出诊的前一天,简单收拾后就驾车出发了。
7月12日上午10点多离开家,进入广州地界已近天黑,路途之遥远,行程之艰辛,可见一斑。大城市的道路总是修修补补,跟着导航兜兜转转,近在咫尺的酒店,却走了很多弯路。将近10点才到酒店,放下行李就赶紧去附近找吃的,尽量保医院。
医生的笃定让我坚定了决心
第二天一早,7点30医院门口,因为疫情防控的需要,医院门口已经形成了乌泱泱的一条排队长龙。我迅速加入了排队的行列,配合量体温、验证健康码,期望着能早些见到医生。
经过一道道关卡后,终于进了大门,接着就是按照路牌指示,小跑着往门诊楼而去。当时,医院改扩建工程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,弯弯绕绕了好些路才到门诊楼,这其中真是耗了好多时间。接着又是量体温、验证健康码,过了关卡我就直冲导诊台。还好,我的号没有超时,前面还有两人在排队。长舒一口气,我找位置坐下,接着又是大口换气。楼里冷气太足了,走廊回响起我的呛咳声。
坐在诊室门口,稍微平静了一会儿,我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,而且都是消极、负能量的想法。现在想来,真是这样的,每当我遇到困难,首先的反应就是逃避,而且都往最坏的方面去想,不管问题最后是如何解决的,这个过程就已经消耗掉所有的内力与好运气,与其这样折磨自己,何不开始就勇敢积极地面对,这样才是治疗一切神经质的良药。
人一旦不惧怕了,就不会无休止的伤春悲秋,郁郁寡欢。现在的我做完手术快一周年了,这一年里我更加明白这个道理,人不能遇事就陷入焦虑和自我否定中,因为你不管怎样害怕,问题它始终就在那里,最后能真正化解的人只有自己,任何人都无法替代。
想着想着,广播里响起了我的名字,于是立刻中断了我的胡思乱想,直冲进诊室。刚坐下,却想不起背了一路打算向医生问询的问题,结结巴巴了好一会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。医生很温和,见我如此紧张,便很认真地翻看起我从老家带去的那些检查单据。
没有一会儿工夫,医生就在一张白纸上画起图来,接着用平缓的语气说道:“肿物不大,但位置不好,恶性指征明显,建议手术,术后病理确定类型……”。他这么简简单单一说,我全听懂了,而且很是坚定。
这和我之前看的有些医生不同,最大的不同是他的自信与笃定,而不是说“这好像”“也可能”“医院检查一下”“要不做一个穿刺”“要不再观察一段时间”之类云云。对我提出的疑问,医生都给了很肯定的回复,没有抛回我继续纠结的问题,看着口罩后的那双眼睛,我找到了安定。面诊结束,我医院的号,做核酸办入院手续。
记忆深刻的手术经历
医院的手环,护士天使带我熟悉病房环境,接着管床医生来记录病史及过敏史,并告知需要做的术前检查,暂定15日手术。14日清晨开始抽血,拍肺部片子,做电子喉镜,检查结束回到病房我还去楼顶透了口气。
刚回到病房就接到通知,让我准备明天手术,赶紧去超市买了点生活用品,奔波一天也没吃晚饭,看到冰柜里的冰激凌,我想手术结束后一定要连着吃几个,让心里甜起来。
晚上8点,护士天使送来一颗安眠药,不知几点睡着,只记得做了好多好多的梦。
年7月15日清晨,我躺上接手术的推车,看着天花板的灯一盏一盏的往后走,反而没有了之前的恐惧和不安。
不一会儿,进了手术室的大门,这时听到有人说:“陪同人员不要进来了,回病房等,手术结束我们会送回病房”,护工把推车靠墙停下就出去了。
我闭着眼等了会儿不见动静,大胆支起身子张望,推车靠墙的这边是一条过道,另一边是一排关着门的手术室,没人走动,也不见刚刚说话的人,医护人员应该是在交班了。我转回头,发现前面的推车上有个人,是位皮肤白皙的姑娘,我主动搭讪着,她睁开眼轻声回应:“我就做个简单的处理。”看她不愿多说,我默默躺下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看下手环,你在6号手术室”护士天使说着就推起了我的车,顶开一个门,我看到了无影灯,身体不自主的开始哆嗦起来,护士天使协助我爬到无影灯下的手术台上,并帮我脱了病号服盖在身上。
“不要紧张,睡一觉就好了,你有过敏是吗?”“好,我知道了,你放松一下。”跟我说话的应该是麻醉医生,右脚突然刺痛,往下看去,护士天使正在我的脚面上打针,还没来得及问,刚说话的麻醉医生放了个透明的面罩在我脸上,“现在给你吸点氧气,你可以大口呼吸,能帮助放松”我赶紧听话的大口吸氧,只记得没吸几口,什么都不知道了……
活着就有希望,活着就是信仰
等再醒来,我躺在一个光线暗且安静的房间,身边有很重的呼吸声,用力扭转脑袋,模糊中看到一个和我一样躺着的人。
“我在哪儿?”还没想明白就有人进来,走到我旁边,拍拍我的手臂,“手术做完了,现在推你回病房。”
我张嘴却发不出声,努力回应了一个只有自己能听见的“嗯”字。推车动了起来,顶开一扇门,光线突然亮起来,耳边是各种嘈杂声,我用力睁开眼看了一眼,这是回到人间了。
这以后的记忆都是断断续续的,记得是好几个人吃力地数着节拍,把我从推车移到病床;有人给我擦拭眼角已结痂的泪痕;脖子刀口处有几次狠狠的刺痛;小便把肚子憋得奇圆;最深刻的记忆是我的管床天使用剪指甲的工具,一点一点的给我磨手上的指甲油(夹手指的生命监测仪器被指甲油影响)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撤了氧气,停了点滴,可以把床摇起来坐着回神了,等到护士天使通知可以喝水,我抿了一小口,还没吞下就呛得要把肺咳出来,吞咽也像有刀割喉咙的痛感。
第二天,我精神慢慢好些,手拎着引流袋在房间来回踱步。第三天,拔掉引流管还有些不适应,等再次去楼顶就是收衣服出院了!
像做梦一样,感觉手术室就好像是一个中转站,我在人间出了点毛病,到中转站被天使们一顿修理,最后又返回了人间……感慨生命的宝贵,以后一定要珍惜生命的每一天!
从广州回家的那天,天空特别蓝,朵朵白云悠闲地飘着,看着窗外明亮的夏日风景,无不感慨,好好活着,像样地活着,活着就有希望,活着就是信仰!纵然命运这次给我打了个结,我也要把它挽成一朵花,绽放出特别的美,给于我勇往直前的力量!
想对甲友说
当我们不再害怕失去的时候,就能够拥有很多。——麦兜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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